生命的意义

周脉源

生命的意义——当我们谈论生命意义时，究竟在聊些啥？

你有没有在某个深夜突然陷入沉思：“我为啥会在这儿？活着到底是为了啥？”别慌，其实大家都有过这种“灵魂拷问”。今天咱们就来唠一唠生命的意义，看看能不能解开这些让人头秃的疑惑。

首先，咱们来探讨第一个问题：“我们为什么存在”。这个问题和问“为啥石头会形成”“某种元素为啥有这样的化学性质”差不多，都是在找一个描述性的解释。不过，对这个问题的回答，大致能分成两大阵营。

自然主义的回答：我们都是宇宙的“意外产物”

自然主义的观点就像一部没有剧本的宇宙大片。宇宙大爆炸“砰”的一声，拉开了序幕，随后地球诞生，各种生物也在漫长的演化中出现。简单来说，人类的出现就是物理学和生物学上的“意外”，没有谁提前写好剧本，一切都是自然而然发生的。打个比方，就像一阵风吹过，把树叶吹成了各种形状，没有特定目的，只是随机组合。

目的论的回答：我们是被“安排”的？

另一派是目的论的回答。很多人觉得，我们是被某个超厉害、有意识的存在创造出来的，这个存在通常被大家叫做“上帝”。上帝就像宇宙的“总导演”，没有源头、永恒存在，还超自然。他出于某种计划，大手一挥，创造了世界和人类。

不过，“目的论”还有个接地气的版本——父母。父母生育儿女，很多时候是因为他们想要孩子，这也算一种目的论的解释。但要注意，父母可解释不了人类这个物种是咋来的，如果是意外怀孕生下的孩子，那就又回到自然主义说的“物理偶然”啦！

很多人研究人类和宇宙起源，纯粹是因为好奇心爆棚，把它当成一个科学问题。但还有不少人，研究这个问题可不只是好奇，他们想从存在的原因里，找到活下去的理由。

如果是上帝创造了我们，那多省心啊！直接按上帝说的做，生活的理由和方向都有了。可要是我们的存在只是偶然，从哪儿去找客观的生活理由呢？有人说从生物学角度，人生意义就是生育繁衍，可这答案，总让人觉得缺点啥。

接下来，咱们重点关注第二个问题：我们存在的理由。有两位大佬格兹和斯克里斯提出，作为理由的意义可以从三个维度来聊。

目标：行动的“小马达”

目标就是我们行动的动机，是我们想通过行动实现的事。比如上学是为了找工作，找工作是为了赚钱，赚钱是为了买东西、生存，这些都是一个个小目标，就像游戏里的任务，推动着我们前进。

影响或重要性、价值：心里的“秤”

这就像是我们心里的一杆秤，衡量着一个事物对我们有多重要，能在多大程度上帮我们实现愿望。上学对找工作重要，工作对赚钱重要，这些都是重要性的体现。

合理性：行为的“说明书”

合理性就是用理性去解释一个人的行为。为了找工作上学，为了幸福拼搏，这些行为在我们看来都是合理的，就像按照说明书操作电器一样顺理成章。

这三个维度相互关联，要是做一件事没有目标，那看起来就不太合理；而实现目标的过程，往往也是重要的。

说到这儿，就不得不提死亡了。人终有一死，这对人生意义意味着啥呢？咱们把意义分成眼前的和终极的来看看。

眼前的意义：生活的“日常剧本”

眼前的意义很实在，上学、工作、赚钱、买东西，一环扣一环，都是为了当下的生存和生活。这些目标明确，重要性也清晰，行为也合理，就像我们每天按部就班地生活，虽然平淡，但也有迹可循。

终极的意义：人生的“终极谜题”

可把人的一生看作一个整体，终极意义就成了一道难题。从出生到死亡，存在又消失，这短暂的存在本身目标是啥？放眼宇宙，个人甚至整个人类的存在，似乎都微不足道。死后，一切评价、事情都与自己无关，那辛苦活着、关心身后事又有啥意义呢？

就算我们关心后代，但他们也会死亡，人类、生物，甚至宇宙都可能走向灭亡。就算眼前有理由关心他人，但从终极角度看，这又有啥意义呢？为了既没目标又不重要的事辛苦活着，合理吗？人生常常充满痛苦，幸福却很短暂，死后幸福也烟消云散，承受这些痛苦真的值得吗？

这么一看，死亡让人生和人类存续的终极意义都变得模糊。如果人类只是宇宙的偶然产物，那人生似乎真没什么终极意义。虽然生物从非生命物质演化出来很神奇、很美，但美感可不等于意义，无意义的存在和死亡也能很美。

有人可能会想：“要是能永生，不就有意义了？”想得太简单啦！就算永生，我们可能还是宇宙里没有意义的“小透明”，就像一颗永远存在却毫无意义的基本粒子。就算有无限的眼前意义，我们还是会忍不住问自己：“我这永生的人生，整体意义到底是啥？”没有自己，宇宙好像也没啥不同。

爱德华·克莱格就说，如果没有上帝给人类赋予超越凡世的目标和生命，人生就毫无意义。只有上帝能提供终极目的和影响，还能给出客观的道德标准。要是没有上帝，坏人作恶也可能幸福一生，道德就没啥约束力了。当然，这可不是在证明上帝存在，只是说“上帝不存在但人生有意义”这种情况不太可能。

说到这儿，就不得不提西西弗斯的神话。西西弗斯想逃脱死亡，结果被罚永远推巨石上山，快到山顶巨石又滚下去，周而复始，毫无意义。要是没有上帝，人生可能就像西西弗斯推石头，不断重复无意义的事，唯一庆幸的是，我们不用永远受苦，因为终将死亡。

如果我们相信上帝不存在、生命无意义，该咋面对生活呢？眼前的意义够吗？问题就出在“无意义的苦难”上。不是所有人都能过得幸福，生活里有快乐，更有痛苦。意义给我们活下去的理由，痛苦却成了死亡的理由。吃喝玩乐能带来快乐，但没法消除痛苦。快乐大于痛苦时，我们愿意活着；可痛苦大于快乐，尤其是看不到尽头的苦难，该咋办？很多年轻人做着无意义又工资低的工作，常在网上说“想死又不敢死”。要是没有终极意义，当眼前意义也消失时，自杀似乎成了选项。

谢利·凯根和加缪都觉得，遭受巨大苦难且看不到好转希望时，自杀是理性且道德允许的选择。但加缪还提出了一种不一样的观点：我们应该不理性地反抗荒谬，继续活着。他觉得要想象西西弗斯是快乐的，哪怕做着无意义的事，这是对生命的强烈肯定。不过，这种观点对很多人来说，作为活下去的理由还不够有说服力。毕竟，大家还是希望有个“权威”能指引自己过上幸福生活。

我个人不太认同加缪的观点，用祁克果的思想来说，加缪这种态度是“挑衅的绝望”，虽然是高级的绝望，但本质还是绝望，而世上肯定有比绝望更好的生活状态。

也许是我们太着急下结论了？说不定真的存在终极意义，只是我们还没发现。要是找到了，充满苦难的生活就不再只是“苟活”。下一节，咱们就来聊聊寻找终极意义的各种尝试。

当我们讨论生命的意义，核心是找活着的理由，而理由能从目的、影响和诠释这几个维度理解。我们更在意的是终极意义，而不只是眼前的。死亡让终极意义变得扑朔迷离，痛苦又侵蚀着眼前意义。没有终极意义，自杀都变得有吸引力。所以，努力寻找终极意义，说不定能让我们摆脱人生的荒谬，就看能不能找到啦！







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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